裴际舟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她去做什么?”
“身子那么弱,也不好好养养,不怕半月后成不了亲吗。”
下意识说完这句后,裴际舟就发现裴定怔怔地看着他,嘴巴张得恨不能直接塞两个鸡蛋。
“这么盯着我作甚?”裴际舟神情骤然一冷,“话说完了就滚出去习武,你也不看看自己落下裴隐多少。”
“没,没说完呢。”裴定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将军好像比他想的更在乎那位唐小姐呢。
只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说出来,否则将军定会狠狠责罚于他,让他脱掉一层皮。
不过裴定还真有些好奇,那位唐小姐到底什么天人模样,竟然能让冷面冷心的将军慢慢改变自己。
甚至,他自己怕是都还蒙在鼓里。
“没说完就继续说,还有闲工夫走神,我看你是操练的少了,入了夜自己去校场找陪练打上几圈,不见血不准停。”
裴定顿时苦了脸,“是,属下领命。”
他继续接上先前的话题,“将军,唐小姐似乎是被唐大人劝去宫宴的,裴隐说她这几日一直没怎么清醒,应该不会主动做出这样的决定。
刚好,裴隐还听下人们议论过,说是昨日晌午,他进了唐小姐的闺房,出来后唐小姐就让人去采买衣服首饰了。”
裴际舟嗤笑一声,“想也知道是这个老东西撺掇的。”
之前他就看出唐韵华没有外人传的那么受宠,所以他派的裴隐才能轻易混进去当差。
恐怕不只是裴隐,唐府此时应该都被外人渗透成筛子了,也不知道唐遂那个老东西平日到底在忙些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都听之任之。
不过他的院子一向是把守最严密的,外人怎么都无法渗透进去。
裴定:“但是唐小姐的性命……不是唐大人废了大力气才救回来的吗,他这么做,不是会加重唐小姐的病情吗,属下实在不明白唐大人图什么。”
商议婚事且同意提前的是他,让自己病弱的女儿去参加宫规繁琐的宫宴也是他,对比这么强烈,让裴定都蒙了。
这人他完全看不懂啊。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