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号,”她通过耳麦低语,“底层集装箱有问题,里面装的可能是——”
“我知道。”11号的声音从船头传来,“阮文雄的走私链比我们想的更长。凯伦,准备潜入底层,确认货物数量。”
凯伦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收到。研磨器里的刀片能切开集装箱锁,三分钟后搞定。”
塞西莉亚摸出袖中的微型扫描仪,对准缝隙扫描:“孢子浓度超过安全值,这些香料一旦流入中美洲……”
“所以我们要在孟买切断源头。”11号打断她,“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孢子银行,不是一艘货轮。别暴露行踪。”
货轮重新启航时,凯伦回到船舱,头发上沾着铁锈:“十五个集装箱,全是掺了孢子的香料,目的地写着‘纽约’。”她踢了踢木雕大象,“阮文雄这招够狠,用日常消费品当病毒载体。”
“但他没想到我们会搭同一艘船。”11号打开血清瓶,紫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冰晶光泽,“迈阿密改良的血清能在常温下保持活性48小时,足够我们在孟买动手。”
塞西莉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阿米尔……他以前最怕花粉过敏,阮文雄却让他负责孢子项目,这不合逻辑。”
“恐惧才能让人听话。”凯伦擦着研磨器刀片,“就像你被威胁女儿的命,他被威胁的,可能是比命更重要的东西。”
11号点头:“所以我们用‘亲情’当诱饵——塞西莉亚,你的伪造相册带了吗?”
“在背包夹层。”女人摸向腰间的莲花形挂件,那是根据阿米尔的生物锁钥匙仿制的,“但愿恒河边的回忆,能让他放下戒备。”
货轮驶入阿拉伯海时,11号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闪电。黄金甲虫雕像在他口袋里微微发烫,翅膀已张开三分之一——圣福耳图那的老猎人说过,当甲虫完全睁眼,诅咒就会消散。他摸出激光笔,在雕像底座刻下新的符号:那是孟买黑市的“无花”标记,一个被划掉的莲花图案。
“还有十二小时到孟买,”凯伦递来一块压缩饼干,“记得把刺青洗了,孟买黑帮讨厌南美佬。”
“不用洗,”11号咬碎饼干,“到贫民窟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