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春独自游逛在偌大的逍遥殿中，期间瞧见许多熟悉的面孔，但都有些忘却了。
因为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了。
洛子衿默默跟在白沐春身后，随他的视线，一一扫过英灵殿中闪烁的虚影。除却大殿之中，高堂之上的鲲鹏虚影，以及那一老一年轻之人的影像如有实质。
此外，皆是虚幻的影子。
白沐春步伐停顿，忽地止住前进的步伐。洛子衿疑惑，从他腰侧探出头来，跟随他的目光，一同看向不远处。
只见视野中央。
一个已经化作石像的戏服男子，一脸释然的看来。他嘴唇微张，仿佛过去初见初别时那般，为恩人送上虔诚的祝福。
“白沐春，这个石像好像你之前杀的那个恶灵欸！”
“不，他并非恶灵。”白沐春轻声否决，“在亲手斩杀他后。我曾偶然了解过他暴走后，造成的影响……当时他与他的御主还在闹市区。他完全有能力挟持老弱病残，来让那围捕他的执法者束手无策，可他没有。他选择硬抗一位执法者试探出手的攻击，而后借此竭力游走。”
“那他是善灵？”
“也不全是。”白沐春顿了顿，轻声说，“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罢了。”
不知怎的。
洛子衿总觉得这句话很悲伤。
自家英灵好像知道些许隐秘，是什么呢？
洛子衿眼神追忆，可只觉大脑嗡鸣，无数缭乱的记忆，眼花缭乱的在眼前闪过，像是播放幻灯片那样，一帧一帧的在眼前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模糊不清，又很熟悉。
白沐春扫过一眼，伸手往后一招，精准的摸到洛子衿的头，而后一如既往的摸头杀。
“可以回去了。”
“哦…”
白沐春转身，背后的殿门轰然大开。
门外春风流淌。
白沐春领着洛子衿走出大殿。
也就在这时。
身后那立在鲲鹏虚影上的青衫客，此时竟有了些许细微的动静。
一袭青衫客，缓缓扭过身形，望向白衣剑客离去的痕迹，默默无言。
走出大殿，太阳西斜。
白沐春也不着急赶路，而是陪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