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当他天生力气大,熟能生巧,却不知林凡在无数次的劈砍中,下意识地摸索出了一套独特的“砍柴经”。他会观察木纹的走向,感受树木的质地,甚至能从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中判断这棵树是否足够干燥。
汗珠从他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机械而专注地挥舞着柴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咔嚓!”
又一棵硬木应声倒地。
林凡抹了把汗,看着地上堆积的木材,估摸着差不多够三百斤了。他用粗麻绳将柴火捆扎结实,那分量,远超寻常杂役一次所能背负的极限。
他深吸一口气,将沉重的柴捆扛上略显单薄的肩膀,脚步有些踉跄,但依旧稳稳地向着山下的柴房走去。每一步,都踩得异常踏实。
夕阳西下,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今天这分量足,应该能多领一个黑面馒头吧?”林凡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沉重压力,心中却盘算着这朴素的愿望,这是他日复一日枯燥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一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