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电筒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苏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触到肩胛骨硌人的凸起——这家伙最近到底有没有吃饭?
“你得去休息。”苏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严厉,“连续三天不睡,铁人也扛不住。”
“等看完现场……”卡梅隆的话被又一阵咳嗽打断,他弯腰捡起手电筒,光束却在摇晃中照到远处克里姆林宫的尖顶——那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像片被风吹起的破布。
苏顺势望去,不觉皱了皱眉,“眼花了?”他这么想着。
“怎么了?”卡梅隆抬起头。
“没事。”苏摇摇头,“影子而已。”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
卡梅隆咬碎糖果,冰凉从舌底窜到太阳穴。他看着苏蹲下身用手电照射着那些痕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你确实不应该陪我在零下4度的大街上喂雪。”
苏站起身,大衣下摆扫过地面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阴影里有个紫色裙摆一闪而过——错觉吧?他告诉自己,红场此刻空无一人,连守卫都在半小时前换岗回了值班室。
“走吧。”卡梅隆晃了晃手电筒,光束扫过无名烈士墓前的长明火,“再不走,我怕自己会对着列宁像说‘晚安’。”
两人踩着碎冰走向红场东侧,卡梅隆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刺啦的电流声。他皱眉按住耳机,:“什么?”
苏看着卡梅隆,后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无奈的捏了捏鼻梁。
凌晨三点的红场像被冻住的深海,连空气都泛着幽蓝的冷光,只有远处克里姆林宫的塔尖在月光下泛着苍白的弧光,像具巨兽的獠牙。
“红场周围?”卡梅隆回道,“好,我马上到。”他转身时,手电筒光束扫过苏的脸,照见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没事。”卡梅隆挂断通讯,“说是东北边发生了一场斗殴兼枪击的恶性事件,我过去看看。”
苏闻言低头思考了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小心。”
“放心吧。”卡梅隆拍了拍他的肩,“区区几个小歹徒我还是能搞定的。”言罢他便快步跑离了这。
苏裹紧大衣,卡梅隆边跑还边不忘喊着“别走远,我处理完就来!”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