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捂着剧痛的头坐起时,晨光正透过冰窗棂,在地板投出菱形光斑。他摸索到床头的眼罩戴上,才迟缓地下床。
沙发上残留卡梅隆的体温,军用毛毯叠得方正。
一旁的圆形小桌上摆着黑麦面包与热气氤氲的咖啡。
卡梅隆的警帽挂在衣架上,帽檐还凝着水珠。
苏穿戴整齐,顺手取下警帽出门——昨夜白光中的温暖、手腕闪现的环状印记仍在脑中盘旋。
“真是幻觉吗”他喃喃道——撕裂记忆的痛感如此真实,可烟盒里诡变成薄荷糖的烟卷,又像在嘲弄他的认知。
意识里的身影是谁?环状印记因何出现?无数疑问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右手无意识抚过眼罩,竟触到一丝冰凉的…恐惧。
途经斯图加特房门时,苏的脚步骤然停顿。
“这个时间,她早该在实验室了”正思忖着,却在楼梯间撞见卡梅隆。
“还以为你应该早去实验室了。”卡梅隆用手肘顶他,“我给你泡的咖啡喝完没。”
“你什么时候成我妈了。”苏不好气的回道。
卡梅隆笑嘻嘻的:“还有,斯图加特居然在楼下等你,稀奇吧?”
“胡扯。”苏将警帽扣回对方头上。
“自己下去看啊。”
晨光熙攘的宿舍楼人来人往的门口,斯图加特斜倚门柱轻叩腕表。她今天换了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套则是一件黑色的长风衣。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斯图加特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