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歪了歪头，笑容天真而残忍：“我是‘零’啊，哥哥不记得了吗？第一次轮回时，是你亲手把我送进虚空的。”
她的指尖轻轻一弹，虚无卡牌化作一道白光，瞬间贯穿了会议厅的投影仪。投票比例的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全部归零。
“这一次，规则由我来书写。”她轻声说道，目光扫过众人，“你们的选择，毫无意义。”
陆辰握紧了灭世之刃，剑身上的裂痕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灰光。他感觉到体内的混沌基石与生命基石同时震颤，仿佛在呼应那张虚无卡牌的存在。
“不可能……”秩序派的老者喃喃道，“虚无卡牌是原初意识的禁忌，连虚空之主都无法驾驭！”
少女轻笑：“所以，我才来了呀。”
她抬手，虚无卡牌再度浮现，这一次，卡面缓缓浮现出扭曲的纹路——那是一条从未出现过的规则。
“第一条新规则。”她轻声宣布，“轮回者的记忆，全部归零。”
刹那间，会议厅内的所有人同时僵住。陆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力量侵入意识，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撕扯他的记忆碎片。他咬牙抵抗，灭世之刃的灰光与混沌基石的力量交织，勉强护住了核心意识。
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秩序派的老者眼神涣散，金色光柱崩溃消散；雾隐的混沌卡牌突然自燃，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中立派的女子直接昏倒在地，银色面具裂成两半。
少女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陆辰身上：“哥哥还是这么顽强呢。”
陆辰死死盯着她：“你不是林若雪。”
“当然不是。”少女歪头，“我是她舍弃的那部分——绝望、仇恨、疯狂。她选择救世，而我选择灭世。”她轻笑，“现在，轮到我了。”
灭世之刃的灰光骤然暴涨，陆辰一步踏出，剑锋直指少女咽喉：“不管你是谁，停下。”
少女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抬起虚无卡牌。
“第二条规则。”她柔声道，“灭世之刃，归零。”
剑身上的灰光瞬间熄灭，裂痕疯狂蔓延，最终“咔嚓”一声，彻底粉碎。
陆辰瞳孔骤缩。
——规则被改写了。
——而且，是直接针对他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