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施恩不望报,亮节高风,委实令人钦佩。”
这话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
白老太爷讪讪道:“世子过誉,老夫告辞。”
“慢走不送。”
祖孙二人都已经走出了老夫人院门,就见初九一阵风一般席卷了进来。
没等走到池宴清跟前,就心急火燎地嚷了一句:“世子,不好了!那琳琅阁老鸨刚刚被灭口了!”
静初扭过脸去,恰好池宴清朝着她这里望过来,脸上满是诧异。
他肯定是想不到,对方的手怎么那么长,竟然伸进了顺天府的大牢吧?
她挑衅地冲着池宴清挤了挤眼睛。
瞧,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给你点颜色瞧瞧了吗?
我就不信,你敢迎难而上。
看你下次见我,还瞎打听不。
第二日,白老爷子照旧到侯府给老太君行针,带了白静姝前往。
白静姝满心欢喜地跟着同去。
回来的时候满载而归。
侯府老太君送了她几匹时下流行的缎子,还有两只翡翠玉镯。
东西或许并不算很金贵,但是却令白静姝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老太君的肯定,比什么都重要。
自己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一个人破坏自己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白静初如此,妙空也是如此。
她将自己这三年多来的积蓄如数盘查了一遍。
包括每月的月例银子,金银首饰,大多数都是白陈氏私下里贴补给她的。
白陈氏掌握着白府中馈,从中捞取了不少的油水。
打发妙空是绰绰有余。
但这一次,妙空的胃口不算太大,自己勉强能填平她心里的欲望沟壑。下一次,下下次呢?
勒索是无休无止的。
自己日子捉襟见肘,将不得不铤而走险,迟早引起别人的怀疑。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赶出上京!
白静姝决定,铤而走险,赌一把。
到了与妙空约定的这一日,她拿着老太君送的几匹锦缎做幌子,回禀白陈氏之后,带着青墨出了府门。
走到顺天府附近,她便借口脚乏,打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