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在小姐跟前伺候,这干净是必须的。瞧你这一身,邋里邋遢的,一股酸臭的味道。
院子水缸里有水,晒了一天也不凉,炉子上也有热水,你好好擦洗一下,再换衣裳。”
陈嫂应着声,取过一个木盆,打了一盆温水进屋,当着青墨的面,就脱下外面的衣裳擦洗起来。
青墨看到她已经有些下垂的胸,确确实实就是个妇人无疑。
这才打消了心里的疑虑,返回花楹院。
见到白静姝,仍旧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这个陈嫂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根底儿,你说留在身边合适吗?”
静姝心里正敏感,听青墨提醒,立即警醒起来:“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无家可归,我也是瞧着她可怜。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青墨摇头:“我就是瞧着她看人的眼光,就跟浆糊一般,黏黏糊糊的。”
“我还以为你认识她呢。”白静姝这才放下一点心来:“暂且留下吧,她人高马大的,想必有些气力,日后再与辛夷院那个傻子起争执,我们也不吃亏。”
陈嫂在花楹院留下,先去拜见过静初,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又对着李妈各种阿谀逢迎,哄得她眉开眼笑,让她日后可以常来常往。
然后白天在花楹院里做事,晚上就回到下人房间里睡觉。
她生性懒惰,做事敷衍,又依仗着白静姝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并不将院子里其他下人放在眼里,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不过生了一张巧嘴儿,又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倒是哄得其他几人也乐呵。
唯独青墨,不过三两日,就心生不满,到白静姝跟前数落她的不是。
白静姝非但并不责怪,反而还让青墨容忍一些,说自己自有计较。
自家主子对待下人可从不会这样宽容,白静姝的态度,令青墨心底里又生出新的疑惑来。
小姐对这个陈嫂,似乎也太给面子。
莫非,以前就识得?
辛夷院。
静初掐算着时间,那些蚂蟥应该已经养成,可以入药了。
三更之后,她叮嘱宿月留在辛夷院,自己与枕风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