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老摆手,制止了大家的议论:“大家不必口舌之争,今日就由老朽我为大家第一个试上一试,假如真能解蛊,我愿相信这位姑娘与秦阁主。”
他朝着静初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过来,客气地一拱手:“还请姑娘赐药。”
静初松了一口气:“还请取过一酒杯或者碗。”
瓮上就有扣着的碗,有人捧着递给松老。
松老上前,静初将匕首插入腰间,腾出一只手,拔开水囊上的瓶塞,向着松老碗中斟倒药酒。
松老却猛然出手,袖子里射出一只袖箭,直接射穿水囊,里面酒液顿时喷洒而出。
事情发生得太快,静初压根没有提防。
忙不迭地用手去堵漏洞,对方又出手如电,直接探向静初脸上的蒙面面巾,要窥一眼她的真面目。
对方早有预谋,静初更是猝不及防。
她慌忙侧身躲闪,堪堪避过松长老的手。而手中酒液已经洒了大半。
白胖子见突然生变,不假思索地上前,挡在静初跟前。
“你要做什么?这酒可是大家的救命药。”
松老冷声道:“我作为阁中长老,怎么从未见过此人?而且自始至终斗篷遮脸,故意改变声音,分明有不可示人之处。我总要瞧瞧她究竟是何人。”
静初小心翼翼地保留着囊中仅剩的一点药酒,这可是她今日能否全身而退的关键。
“你可以质疑我的身份,但你故意损坏解药,断绝大家生路,其心可诛!”
松老如今已然有恃无恐:“只要能捉住你,我们何须发愁不能解毒?被你拿捏在手心里,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交出母蛊,饶你不死!”
一片高亢的附和之声。
静初的心里一沉。
事情已经很明了,这内奸八成就是这位松老。
而且,此人在阁中明显党羽不少。
或许是受他的欺瞒,不明内情。也或许,就是他助纣为虐的同党。
秦长寂的一切顾虑都是准确的。
自己此时若是亮出黄铜指环,只怕会更适得其反,引起众怒。而且,指环一旦落入他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