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寂轻描淡写道:“反正母蛊在我手里,松老不会要我性命。更何况,柏老他们也有自己的判断力,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一直在暗中助我。否则我怎么可能及时出现呢?”
“那你可以让白大哥早点通知我知道,我们来想办法,总好过你自己硬扛。”
“我想过,”秦长寂淡淡地道:“可内奸找不出来的话,你一旦出面,就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母蛊自然也就不安全了。所以牺牲我一个,是最好的选择。”
静初手下一个不留心,秦长寂疼得肌肉骤然紧缩,咬紧了牙关却一声未吭。
静初愈加小心翼翼:“疼就出声,又不丢人。”
“不疼。”秦长寂继续逞强。
静初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真恨不能手下使劲儿,让他疼一个激灵,让他再嘴硬。
终究是没忍心下手。
帮他处理好外伤,又诊断过脉象,开好药方,叮嘱旁人明日一早药铺开门,立即去抓药煎了给他服用。
交代好阁中具体事宜,处理好松老叛变之事,天色已然不早,东方已经有曙光,便带着白胖子急匆匆地返回。
抵达白府之时,天色已然大亮。
刚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辛夷院,迎面就见到了在辛夷院外守株待兔的陈嫂。
陈嫂初来乍到,如鱼得水。
昨夜等白静姝歇下,钻丫鬟婆子堆里闲聊到两遍更声,熬得小丫鬟困得眼皮打架,又喝水喝多了,不得不半夜出来起夜。
下人的茅厕离得远,她见夜半无人,踅摸个墙根,就解开了裤子,不忘警惕地左右张望。
刚尿了一半,就见一条黑影,“嗖”的一声从头顶飞过去。
陈嫂顿时一个激灵。
她以前在戏班全武行,也是有点功夫底子的,胆量比其他妇人要大,提起裤子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黑影翻过辛夷院的门,径直进了里面。
扒着辛夷院的院门往里瞅,就见白静初的房间里点起了灯。
有两道人影从窗纸上闪过,然后头凑在一处,似乎在亲密地窃窃议论什么。
影子交叠在一起。
隐隐约约可见,好像是一男一女。
灯,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