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俯身压下,唇瓣相触的瞬间,温如璃嗅到了他衣襟间清冷的松木香混着灼热的呼吸。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重,仿佛要将所有未言之语都揉碎在交缠的呼吸间。他轻轻噙住她的下唇,在唇齿相触的瞬间,温如璃尝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她气息微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胸前的衣料,光滑的绸缎在掌心泛起细碎的波纹。
当空气即将耗尽时,裴砚之骤然退开。拇指重重抚过她泛着水光的唇,那抹嫣红此刻艳得惊心。“记住,”他声音低哑,喉结滚动间带出未尽的热意,“这是惩罚。”
窗外忽有夜风掠过,烛影在他眉骨间投下深深浅浅的刻痕。
他转身离去,腰间玉佩相击如骤雨。直至踏入浴房,当冰冷井水漫过肌肤时,他才惊觉——某种不可言说的渴望早已在血脉中竖起战旗,如同被月光惊醒的困兽在体内不安游走。
“温如璃“他低喃,掌心还残留着她腰肢的触感。
这女人,真是他的劫数。
永和十七年五月初五,端阳佳节。
裴砚之立在廊下,玄色锦袍被晨露浸得微潮。他指尖摩挲着温如璃那枚海棠银簪,金属冰凉的触感却让他想起她发间幽香。昨夜那个惩罚性的吻后,他刻意避而不见,却在黎明时分鬼使神差绕到别院,远远望见她倚窗梳发的剪影。
“世子。“裴安匆匆走来,“三皇子府有异动。“
裴砚之眸色一冷,银簪悄然滑入袖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