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爬起来倒点水喝,可每一处的关节都疼得厉害,她用尽了力气,也才将将翻身坐起来。
几乎是坐起来的瞬间,另一张床上的人就醒了。
“不舒服?”
苏瑾琼‘嗯’了一声,嗓音已经有些沙哑。
陆清屿翻身下床,开门出去了。
苏瑾琼扶着昏沉沉的头,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去桌子那里。
水壶里的水已经凉了,可喉咙里干得难受,苏瑾琼想都没想就要喝下。
却在下一秒听见门口的脚步声,随后有人冲进来夺走了她手里的水杯,“你发烧了,喝凉水只会越来越严重。”
陆清屿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苏瑾琼,然后去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盒药,挤出一粒递给她,“先吃一粒,四小时后如果不退就要去医院。”
高原上感冒发烧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容易要人命。
上一次自己这样难受还是在可可西里的时候,苏瑾琼乖乖地吃了药,又躺回到床上。
想睡觉却睡不着,身上仍旧热得厉害,头也阵阵的出汗,苏瑾琼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一双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额头上沁凉的退烧贴。
“谢谢。”
闷闷的出声,她的嗓子也好似小刀划过般刺痛,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陆清屿俯身看向床上的苏瑾琼,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怜惜。
“你父亲有消息了?”
苏瑾琼沉默片刻,‘嗯’了一声,“牧民捡到了我父亲的一些个人物品……”
陆清屿没说话,轻叹了一声。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良久,就在陆清屿以为苏瑾琼睡着的时候,倏然听见她似呢喃般开口,“那短信……是你发的对吗?”
来格尔木的一路,她已经大概想明白了那条短信的来源。
覃川曾经说过,陆氏在尼泊尔有生意,而她确实也听陆清屿打电话提过尼泊尔生意的事情。
怎么会那么巧,父亲就逃到了尼泊尔……
可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短信里的称呼是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