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生出许多白发,他叹气:“小鱼,你走吧,你陆阿姨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迁怒了你,抱歉,以后别见面了。”
他怕睹“物”思人。
他把一枚戒指塞给她,犹豫几秒,又从傅子卿的遗物里找到用真空袋密封的信封递给她。
他拍拍她的手,轻叹:“这是子卿写给你的,你没嫁到我们家,是我们子卿没福气,你忘了他吧,对你们都好。”
忘了,怎么忘?
如何忘?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太平间,直径走向最中间的床,巨大的白布盖着尸体,右腿的位置凹陷,她闭了闭眼,没有看他的勇气。
她不敢。
不是害怕,而是不敢。
她接受不了傅子卿的离开,心里空落落的,眼眶干涩。她眨眨眼,明明血丝布满眼白也未流下半滴泪。
哭不出来。
她自嘲一笑,食指的戒指像是在讽刺她。
她天天挂嘴边的至爱死了,她连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配说爱他吗?
她低头,连说三遍对不起,嘴里泛起苦涩的味道。
不等她说话,傅母的声音戳破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你个白眼狼,我儿子死了也不让他安息!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之后的事她记不清了,等她清醒时已是傅子卿下葬的日子。
傅家不允许她参加傅子卿的葬礼,更不允许她去看他,说不希望她打扰傅子卿的清静。
浑浑噩噩过了三天的林瑜终于像活了过来,哭得差点窒息过去。
她甚至来不及悲伤便回到工作岗位,却得知自己被降职,一位老总的女儿空降取代她的位置。
她没有去争论,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出办公室,继续用工作麻痹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傅子卿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乌黑的长发中生出根根白发,大有一夜白头的架式。
一日,她在工作时昏迷,同事手忙脚乱送她去医院。
谁也没想到,正是这次昏迷的发现救了林瑜命。
她活了过来,因为她肚子里有了她和傅子卿的孩子,有一个月大,正好是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