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秀梅平复得差不多了,顾挽星才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问:“说说你怎么了?”
张秀梅抹了把脸上未干的泪痕,抽噎道:“我不是说想跟你卖衣服嘛,我家安柱说不让,我寻思不让就拉倒,结果他还不让我跟你来往……”
顾挽星平静的黑眼仁颤了颤,想不到竟然还与自己有关。
“没事,这又不算什么事,不来往就不来往……”
她本心是想安慰一下张秀梅,没想到她话都没说完,对面的人却是哇的一嗓子哭得更加厉害。
“……”
“顾挽星——你没有心,我为了你跟我男人吵架,跟村里那些长舌妇干仗,你竟然说不跟我来往。”
张秀梅委屈极了,她是真把顾挽星当好朋友好姐妹,一开始她是可怜她,可后来她发现她俩的性子是互补型的。
顾挽星是闷声的犟,而她是那种属于炮仗型的,但都是属于不服输的性子。
“我还没说完啊,我想说咱们偷摸来往呗,为啥要告诉你男人?”
顾挽星忙找补道,其实她理解,毕竟现在她属于抛夫弃女的典型,家里人不让来往也正常,省得带坏了人家嘛,她懂。
可内心深处,再刚听到这些时,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她也不想失去张秀梅这个姐们。
闻言,张秀梅这才破涕为笑,其实今天之所以哭,是因为她跟自家男人大吵一架,直接离家出走了。
“我离家出走了,你说让我跟你干,你可得管我饭。”
“成,我一天给你十块。”顾挽星犹记的上一世,她听到这姐妹的消息时已经是千禧年了,那时她就离婚了,想必就是在九一年到两千年这段时间。
估计工作没了,只是一个导火索,从没了工作开始,两口子就开始频繁打架了,所以才离婚的吧。
不知道她猜的对不对。
说是给她十块钱一天,顾挽星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两个人干,那她就可以摆两个摊,她可以去市场的那一头。
市场那头人员更加密集,两大厂的职工宿舍都在那边。
而且东边的屯子人家往往在那头买完东西就走了,不会逛到这头。
市场好歹也七百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