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永兴坊新赐的宅邸上。李炫站在书房窗前,手中捧着那枚青铜令牌,令牌上的“推背”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幽幽青光。这是皇帝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
“大人,您还在想今日的事?”王铁柱端着热茶进来,看到李炫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李炫回过神来,接过茶盏轻啜一口:“铁柱,你说人真的能改变命运吗?”
王铁柱挠了挠头:“小人不懂这些高深道理。不过大人不是常说,尽人事听天命吗?”
李炫苦笑:“是啊,尽人事听天命。可若这‘人事’本身就是‘天命’的一部分呢?”
王铁柱一脸茫然:“大人,您今天怎么尽说些玄乎话?”
李炫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那颗依然可见的陌生星辰。自从面圣归来,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袁天罡在凝碧池畔的对话,每一个细节都像刀刻般清晰。
“参军今日表现,令老道刮目相看。”袁天罡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那些卦象谶语,参军似乎早已了然于胸?”
李炫放下茶盏,走到书架前取下一卷《乙巳占》。翻开书页,那些关于星象、谶纬的记载在他眼中突然变得不同——它们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活生生的预言,而他,似乎早已知晓这些预言的内容。
“大人?”王铁柱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您在发抖。”
李炫这才发现自己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没事,可能是今日面圣太过劳累。”
他合上《乙巳占》,目光落在书架另一侧的《人皮秘术》上。那本邪典自从从定襄带回后,就一直带给他不安的感觉。书中记载的不仅仅是画皮妖的邪术,更像是一部关于操控人心、改变命运的手册。
“明日我要去太史局。”李炫突然说道,“袁太史约我商讨推演一事。”
王铁柱点头:“小人这就去准备马车。对了大人,今日府上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奇怪的客人?”李炫皱眉。
“是个道士,自称‘青阳子’,说是受人之托送来一封信。”王铁柱从袖中取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笺,“他说大人看了便知。”
李炫接过信笺,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