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家县老爷似乎同期起青萍来,潘家母子几乎同时喊冤。
“传怡红院老板!”县令道。
“老爷,我们卖她,是为了救她!”潘仁忙大声喊道。他知道怡红院老鸨一来,将妻子卖入青楼他是跑不了了。
“讲来!是何缘故!”县令见他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听他狡辩。
“老爷或许不知,南宫家牵连反清复明的反贼,此等人家之女,我潘家断不敢留。若是休了她,她便要回去受那流放之苦。本就半条命,去流放,九死一生。你看我将她卖入青楼,现在做了头牌,日子不是有滋有味?有幸被哪个老爷看中,迎回家去做个妾室,岂不比去流放强百倍?”潘仁摇头晃脑地说得唾沫横飞,越说越得意。
青萍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唾沫横飞,被卖入青楼,倒要谢他们老潘家大仁大义了。真是被气得仰倒!青萍对着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双目发红,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县令微微点头,沉吟不语,似乎有所意动。
牵连反清复明反贼,哼,县令必然不敢把屁股坐到南宫家那边去!潘家母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黑白!青萍觉得眼前发黑,这潘家知法犯法,竟然成了好心!
“县尊大人,潘家知法犯法,求大人秉公办理,给我家小姐一个公道!”青萍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指节因攥紧衣角而泛白。青萍突然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血珠顺着鼻梁滑落,在地上晕开暗红的花。
她不停地在地上磕头,额头出血越来越多也没停下。看着十分可怜,仿佛县令不判潘家的罪,她就要磕死在大堂之上。
堂前高悬的 “明镜高悬” 匾额被透过窗户的阳光映得忽明忽暗,两侧衙役手中水火棍在青砖上“咚咚”的声响,惊得她肩膀微微颤抖。
见县令犹豫,县尉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