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品味着赵牧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惊。
是啊,稚奴虽年幼,但其母是观音婢,其舅是长孙无忌,本身又素有仁孝之名。
如果承乾和青雀斗得太过火,让他彻底失望,为大唐的稳定,扶持一个年幼、没有根基却又身份贵重的皇子上位,不失为一个选择。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可能。”
李世民喃喃自语,又摇头。
“但也说不准,稚奴毕竟年纪还小,心性未定,现下定论,为时过早。”
李承乾听完赵牧的分析,脸上的笑容也僵住。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
稚奴……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怯生生喊他“太子哥哥”的九弟,竟也会是他的威胁?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急忙追问道:“那……赵兄所说的第二个人呢?第二个人是谁?”
赵牧的目光从李承乾身上移开,幽幽地望向窗外。
“这第二个人,是当朝司空,赵国公,长孙无忌。”
“轰!”
李承乾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煞白,失声惊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舅父他……怎么会是孤的对手?他是孤的亲舅舅啊!”
舅父一向是最支持他的,也是父皇最信任的股肱之臣,他怎么可能……
隔壁,长孙无忌更如遭雷击,不由僵住,手中的茶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陛下,这……竖子,妖言惑众!妖言惑众啊!”
长孙无忌几乎要给李世民跪下。
李世民的脸色也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长孙无忌,沉声道:“辅机,少安毋躁。朕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尽管口中这么说,但李世民心中对赵牧的杀意,已经攀升到顶点。
这个赵牧,先是妄议君父,再是挑拨皇子,还敢离间他与辅机的君臣之情!
此等小人,若不尽早除之,必成心腹大患!
李承乾兀自不敢相信,连连摇头:“赵兄,你一定是搞错了。”
“舅父对孤,向来爱护有加,对大唐更忠心耿耿。史书上,外戚干政,权臣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