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觉得他心里定然有鬼。”我道。
“这不就是诛心了么?没有错处,硬找错处。老二与我是亲兄弟。都说天家无父子,天家无兄弟,我偏要向后世证明,天家也可以兄友弟恭,和睦友爱。”赵玄郎道。
他是一个包容的帝王。
在位期间,没有杀一个皇亲,没有杀一个功臣。
我劝无可劝,便作罢。
只有暗中观望,企盼捉住赵匡义的错处,一举除之。
腊月中旬,焦继勋从闽地赶回来了。
刚述完职,就去东宫找焦玉儿。
焦玉儿的母亲,是焦继勋微末时期娶的原配发妻,与焦继勋患难与共,是以,在焦继勋心中的地位始终不同。
焦继勋疼爱长女焦玉儿比疼爱儿子焦子辰,多得多。
然,焦玉儿因上回父亲擅自做主害花良娣的事,心头不快。
一开始,不愿见父亲。
绣花来回:“小姐,老爷在外头站了好长时间。”
焦玉儿思及父亲年迈,不能久站,又心疼,出来迎。
“臣拜见太子妃。”焦继勋行礼。
焦玉儿搀起老父:“爹爹,起来吧,您的寒腿不禁站,女儿给您缝了几个药包,您带去闽地。”
焦继勋哭了起来:“玉儿,我的孩儿,爹爹是因为什么被贬去闽地?都是为了你啊。爹爹不后悔。我玉儿有了好前程,爹爹比什么都高兴,将来去地府,也好跟你娘交代,对得起你娘。只望女儿不要怪爹爹。”
焦玉儿见父亲提起娘,也不免拭泪:“爹爹,往后莫要糊涂了。”
“是。”焦继勋答。
绣花摆上饭菜。
焦玉儿给焦继勋倒酒,夹菜。
焦继勋肃然道:“玉儿,你嫁到东宫这么久,还没孩子,爹爹夜夜睡不好觉,你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说吗?”
“怎么说?”焦玉儿道。父亲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说就算太子登基,也没用,没有孩子,江山传不下去……说你不贤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身为正室,生不出孩儿,也不肯给太子纳妾……”焦继勋捂着心口。
焦玉儿放下箸,再没心思吃饭。
“玉儿,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