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焦玉儿扶着德芳的肩,看着他,道:“若父皇也保不了咱们呢?他无能为力呢?”
“说什么傻话。父皇千古一帝,开基明主,怎么会保不了咱们。”德芳道。
焦玉儿道:“总之,就算东宫出事,咱们不出事,就好啊。”
德芳把被子给她盖紧,亲吻她的额头,道:“表姐,你身体还没好,多养养,蛇血草接着喝。”
“说到蛇血草,这林妹妹倒真是个好人。她到东宫这么久,日日向我问安,谨守本分。今年秋天,她就要诞下孩儿了。”焦玉儿的眼里有了希冀。
夫妻俩正说着话,林妙就来请安了。
德芳赶着去书房处理政务,走了。
焦玉儿道:“林妹妹,你回去歇着吧。”
“谢太子妃体恤。奴给太子妃煎了药再走。”林妙说着,去小厨房,和绣花一起煎药。
昨晚赵玄郎的处理结果,林妙已经知道了。
没有牵涉东宫,林妙松了口气,问绣花:“姑娘,你在东宫日久,跟李明熟悉不?”
“熟悉。他人很好。”
“那,他为什么好端端的,去春来喜班子?”
“奴婢不知道。”绣花答。
林妙想了会子,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绣花说:“我们少爷的那位先生,真是极好。要不是她,我们小姐真是险得很。哪儿禁得起失血呢?”
林妙敷衍地点点头:“是,是,是挺好。”
须臾,林妙又问:“饮血飞虫的事,陛下果真不查了么?”
“已经查清楚了啊!还查什么?不是春来喜班子的人搞的么?都被杖毙啦!”绣花道。
林妙道:“是,是,瞧我都糊涂了。”
绣花大大咧咧,道:“宝林当了主子,气色比原来好多了。奴婢记得,您前几年到焦府来的时候,穿着葛布衣裳,戴着木簪子,可羡慕我们小姐的衣裳首饰了呢。”
林妙有些尴尬。
林妙的父亲林朝是焦玉儿父亲焦继勋的喂马副官。说白了,就是给焦继勋跑腿、喂战马的。父亲讨好焦继勋,林妙自己讨好焦玉儿。
她从小到大,十来年,在焦玉儿面前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