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焦玉儿,林妙先是错愕,后抖着龙袍,道:“奴已做好,姐姐看,好看么?”
“那些乱贼怎么没有杀到这里来?”焦玉儿往外看去。
林妙跪在地上,道:“神明庇佑。太子爷……哦,不,陛下和皇后娘娘庇佑。”
“爷还没有封后宫,你莫要如此称呼。”焦玉儿道。
“是,姐姐。”林妙顺从道。
“我带你去福宁宫避避。”焦玉儿拉着林妙的手。
至此,林妙才明白焦玉儿去而又返,是为了接她。看着满脸泥土,手蹭破了的焦玉儿,她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眼里闪过一丝泪光,很快,又消退:“多谢姐姐。”
“你我幼年便相识,是故交,你唤了我十几年的姐姐,现又同在一个屋檐下,你怀着爷的孩子,我岂能不救你?”焦玉儿道。
两人走出东宫,从花圃里匍匐,往福宁宫而去。
只听得外头有纷杂的马蹄声。
焦继勋骑在马上,焦灼大喊:“玉儿,玉儿……”
三个黑衣人发现了花圃里有人,齐齐挥刀砍去。
焦玉儿大喊了声:“爹爹!”
说时迟,那时快,焦继勋策马赶过来,与黑衣人厮杀。
焦继勋手下的兵士,前来相助,不多时,三个黑衣人倒下。
焦玉儿从花圃里钻出来,焦继勋下马,风尘仆仆,花白的头发满是沧桑,老泪纵横,上前摸着女儿的头:“玉儿,爹的玉儿,爹三天没合眼,就是不放心你啊。”
闽地到东京,两千多里路。
焦继勋一口水都没喝。
他一生靠溜须拍马上位,对别人都虚情假意。
最爱的人,就是他的原配发妻,和他的女儿玉儿。唯有对这两个人,他肯付出全部的真心。
小妾、外室,都不过是他寂寞时的消遣罢了。
原配死,他哭了一个多月。一个大男人,不顾规制,为妻子穿丧六年。
为了让玉儿当上太子妃,他冒险抢迎亲队伍,被皇帝所厌,贬到闽地。
此次,他预感到玉儿有难,急得上火,双眼长疙瘩。
焦玉儿道:“爹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