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那边,已经给我传来密信:德芳顺遂登基。
我放心了许多。
赵玄郎早一点渡完劫,早一点回去。
待德芳坐稳江山,我也会离开人间的。
可赵匡义并不想让赵玄郎就这么死。
焦继勋突然从闽地回来,打败了黑衣人。城外还有几个守备的兵在驻扎,岭南节度使秦元见戒备森严,打都没打,就回去了,还送了不少荔枝到安平山,讨好赵玄郎,表明忠心。
如果赵玄郎这个时候崩逝,赵匡义无疑就一败涂地。
此刻,他看上去是在哭皇兄,实则是在哭自己。
“皇兄,您不能走,大宋的江山还指望您……天下百姓舍不得您,臣弟也舍不得您……”赵匡义哭得捶胸顿足。
我喝道:“晋王,你怎可如此大胆,让陛下死不安息!来人,给陛下入殓。”
赵匡义大哭,挣扎着:“放开皇兄,皇兄没死……贤妃,你野心昭然,雷会劈死你的,待皇兄醒来,看你如何自处?乱臣贼子……”
待赵玄郎入殓好,抬入龙棺,我为防意外,下令回宫。
在回宫前,我不想留着赵匡义这个祸害,连忙吩咐焦子辰:“晋王谋逆,立时诛杀!”
“是!”焦子辰眼睛已然好了,因下山被害一事,他对我的决策深信不疑,当即就把赵匡义拖了出去。
正当要斩,晋王妃哭着赶来:“上苍在上,王爷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求贤妃嫂嫂明示。陛下生前,与王爷兄弟情深,臣妇万万不敢相信处死王爷是陛下的意思……母后,您睁开眼看看吧,您的儿子遭了大难……陛下一世英名,甫一崩逝,他的兄弟就要被害……”
安平山上,赵玄郎召来的那几个大臣都上前阻拦。
中书令道:“晋王殿下是陛下的骨肉至亲,若非陛下留有遗诏,任何人都不能处死晋王殿下。臣等不相信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骠骑将军,兵部尚书,王司使等人全都附和。
我走出来,他们将我团团围住。
“你们是想造反吗?”我高声道。
王司使拱手,意味深长道:“娘娘,究竟是谁想造反?臣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