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
德让。
念起来,也有几分相近。
她下意识地亲近韩德让,总是召他进宫议事。
哪怕宫里传流言,她也毫不在乎。
她只有在面对韩德让时,有几分真实,下意识地说起自己从前喜欢吃的东西,喜欢的剑。
殊不知,正是她流露的这几分真实,让韩德让彻底确信了,她不是真的萧燕燕。
韩德让拍了拍身上的雪。
花锦心道:“德让,吃茶么,我给你沏了杯茶,还温热,你进来喝。”
韩德让脸有些红:“圣后莫要再这样唤臣了,臣实在当不起。”
“有什么当不起呢?”花锦心道。
德芳在她心里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为德芳怀过孩子,跟德芳同床共枕那么久。
离乡去国,却始终把德芳放在心头。
于她而言,能从韩德让身上,抓住一点德芳的影子,已经是喜之不尽的事了。
韩德让道:“圣后,明日腊月廿九,是臣的生辰。臣想请您到韩府小酌几杯,不知圣后肯不肯驾临?”
“我去。”花锦心道:“我自然肯去。”
韩德让俯身:“多谢圣后,臣荣幸之至。臣这就回去准备。”
“你不再坐坐了么?”花锦心有几分惆怅。
“臣不坐了。有公务在身。”韩德让推却道。
“公务缓缓,也是可以的。”花锦心道。
“明日圣后来,好些事要准备,韩府的戍守兵士,也要布置好。”韩德让道。
花锦心怅然送韩德让出去。
两人一道走过长长的宫道,都白了头。
宫人们忍不住私语:圣后对韩大人的态度着实不寻常。
花锦心并不在意这些闲言,直将韩德让送到宫门口。
腊月廿九。
花锦心到韩府。
韩府四下都是戍守的兵丁。
韩德让跪迎在府外。
“德让,你真是花了心思的。”花锦心道。
“为了圣后的安危,臣万死不辞。”韩德让道。
一路走进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