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家、周家(藩王派)的官员冷眼旁观,偶尔插几句看似公允实则煽风点火的话。
大殿内唾沫横飞,“清流”、“蛀虫”、“国贼”之类的帽子满天飞。
而坐在承天殿上的皇帝,嘴角似乎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似乎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开达城的那些消息全是他让风鸣卫放出去的,其中有真的消息,也有假的消息。
目的便就是让他们吵起来,有些人该敲打敲打,该配合唱戏的他这个皇帝也会配合,反正这样的戏他也看了十多年了,好像就是看不腻。
一旁几位奉旨入京、早已被削去兵权但仍有辅政之名的藩王——兴王、战王,以及病重的老开王,考虑到老开王病重,又坚持要来上朝,辈分又是几个皇族和王族里最大的,皇帝干脆也卖个人情,让他可以坐在一旁听。
三人此刻都沉默地看着朝堂上的争吵,平静的在一旁,不发一言。
而大殿外,开王府世子长子梁卿尘则规矩的在外巡逻,偶尔可以听到里面的争吵声,今天恰好到了他们这队禁军卫戍皇宫。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皇帝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这出戏时间有点长了,他敲击扶手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风鸣卫指挥使,一个面容冷峻且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如同影子般立在龙榻一侧。
他的职责本是监察百官,护卫皇室,此刻却像个高级内侍,只负责将一份份争吵中涉及的所谓“证据”密报默默呈给皇帝,对殿内的污言秽语置若罔闻。
中梁没有太监,风鸣卫便兼了这传递、伺候的活儿,对他们这些个顶个的高手来说,仆人的活对他们来说属实有些屈才。
争吵愈演愈烈,话题又扯到了北境战事。
北边刚经历了一场与天重国联军的冲突,虽已击退,但损失不小。
刑部尚书李维(倾向刘周藩王派)趁机出列:“陛下!开达城非孤例!据各地按察使密报,北七省、南疆多地,均曝出官员贪墨赈灾银、克扣军饷、鱼肉百姓之案!数额巨大,民怨沸腾!此等蠹虫不除,国将不国!臣请陛下下旨,令风鸣卫严查各地督抚,彻查贪腐,整肃吏治!”
他话音刚落,兵部左侍郎周勋立刻接口:“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