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直指吏部,指向赵家。
赵文博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出列:“常侍郎所言极是。开达城之祸,确系人祸。然吏部选官,自有章程,皆按律法考功。常远常太守此人,过往考评尚可,孰料其竟狼子野心至此?此乃其个人丧心病狂,与吏部何干?倒是我听闻,开达城百姓暴起围府,乃因税赋过重,民不聊生!这苛捐杂税,层层盘剥,不知常侍郎所在的户部,对此可有解释?”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户部的苛政。
常青脸色一沉:“户部税赋,皆按朝廷律令!开达城之事,分明是地方官吏借剿匪、城防之名,私自加征!此乃地方蠹虫所为,岂能归咎户部?倒是吏部选出的这些‘能吏’,才是祸乱之源!”
两人针锋相对,互相推诿指责。白家、吴家的官员纷纷出言附和常青,指责吏部失职。赵家一派的官员则反唇相讥,称户部定税不公,逼反良民。
殿上顿时又吵作了一团。
眼看着争吵即将彻底失控,这承天殿怕是难免要来场自由搏击时,一声带着压抑怒火的低喝响起,竟压过了殿上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