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所知晓的,关于朱家这些年来的桩桩恶行,一一给本府道来!”
“他们如何构陷良善,将无辜之人逼入绝境?”
“如何侵吞田产,让百姓流离失所?”
“又如何草菅人命,视人命如草芥?”
“尤其是那些看似意外、实则暗藏玄机的失踪案,背后究竟藏着朱家多少不可告人的勾当!”
“所有细节,都要原原本本、巨细靡遗地说出来!”
“人证是谁,物证在哪,账簿藏于何处,经手人又是何人……”
“统统不许有半点遗漏,一个字都不许落下!”
言罢,他直起身,身姿挺拔,冰冷的视线如利刃般扫过孙有财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似要将他看穿:“说出来,本府或许会念在你尚存一丝悔过之心,法外开恩,保你孙氏血脉得以延续,不至于断绝香火。”
“可若再敢有半点隐瞒……”
李孝寿突然停顿,目光如寒刀,缓缓扫过这阴森潮湿、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囚室四壁。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这地牢的酷刑滋味,你已然尝过,想必刻骨铭心。”
“开封府刑律的滋味,本府会让你尝个彻彻底底!”
“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悔不当初!”
“至于朱家……”
李孝寿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声音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你真以为,在朱家眼中,你一个被他们弃如敝履的弃子,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还会把你放在心上?”
这“弃子”二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入孙有财的内心深处。
瞬间将他那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就好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