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调一队人马,速去通知在码头的吴捕头。”
他猛地顿住脚步,侧首看向紧跟在身后的张彪。
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里,寒光闪烁,杀机如汹涌的潮水般毕露无遗,“给我围了码头后面的隆昌旧粮仓!
“若是有胆敢反抗者……”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似惊雷炸响:“格杀勿论!”
城南的永利当铺,门脸瞧着并不阔气,透着一股刻意营造的低调氛围,好似生怕引起旁人过多的注意。
然而此刻,它已被开封府的衙役们围得密不透风,犹如铁桶一般。
肃杀之气如浓稠的雾霭,弥漫在街巷之间。
惊得邻近的铺户纷纷紧闭门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李孝寿并未亲自踏入当铺。
而是,坐在当铺对面临时征用的一处茶肆二楼雅间。
窗户微微敞开一道缝隙,他冰冷的目光穿透薄暮,直直地锁定着当铺那紧闭的大门。
而张彪,则亲自率领一队人马,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进去。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短促而急切的喝令声、器物翻倒的杂乱声,以及几声惊惧到极点的哀嚎。
又过了一会儿,张彪的身影出现在当铺门口。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沉重的乌木匣子,脚步匆匆地穿过街道。
那噔噔噔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他
一路小跑着上了茶肆二楼,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之色,双手将木匣恭恭敬敬地呈到李孝寿面前的小几上。
“大人!找到了!”
张彪声音低沉,却难掩那一丝因激动而产生的颤抖,“就在后院一处暗格里,那钱贵还想负隅顽抗,被兄弟们给制住了。”
“这匣子……可不轻!”
李孝寿的目光缓缓落在乌木匣上,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
这匣子的做工极为精巧,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匠人手艺的不凡。
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开铜扣。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匣盖缓缓开启。
刹那间,映入眼帘的,并非寻常的账册,而是一叠厚厚、泛黄且发脆的契纸!
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