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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少了根食指,断口处结着暗红色的疤。黑犬突然狂吠,男人从怀里掏出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偿命”二字。候车室的煤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小女孩的笑声,像是无数只虫子在耳边爬行。
    回到车厢时,李叔的铺位空了,枕头下留着半块焦黑的怀表,表盖上刻着“民国廿三年 胡氏惠存”。我想起祖父的日记里提到过这个日期,那是他第一次进入长白山采参的年份。下铺的老头翻了个身,露出枕边的匕首,刀柄上刻着“胡”字。
    凌晨四点,我被一阵腐臭味惊醒。
    车厢里的乘客都不见了,只有列车员坐在过道的折叠椅上,她正在缝补一件红旗袍,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嗤啦嗤啦”地响。我想喊,却发现喉咙里堵着团冰冷的东西,像是一团头发。
    “你祖父用我妹妹的心做药引。”列车员抬头,我这才发现她的脸和照片里的胡家小姐一模一样,“现在我要拿你的心去换她的魂。”
    她手里的针线变成了一把剪刀,刀刃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我想逃,却发现四肢被皮带固定在床铺上,皮带扣上刻着“阴阳屯义庄”的字样。胡家小姐站起身,红旗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那不是布料摩擦的声音,而是无数只虫子爬动的声音。
    “当年你祖父带人冲进胡家老宅,”她的剪刀抵住我的胸口,“我妹妹躲在炕席底下,被他拖出来时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我看见她的肚子高高隆起,透过薄如蝉翼的布料,能看见里面蜷缩的胎儿,胎儿的手上缠着红绳,绳头系着祖父的锡壶。车厢顶部的通风口突然漏下雪粒,雪粒落在胡家小姐身上,立刻变成黑色的灰烬,她的脸开始腐烂,露出底下的白骨,而剪刀已经刺破我的皮肤,传来冰凉的刺痛。
    “小川!”
    祖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转头看见他站在车窗外,穿着进山时的棉袄,手里举着猎枪。胡家小姐的剪刀顿在半空,祖父的枪口对准她,我听见熟悉的猎枪上膛声,那是小时候在长白山老家常听到的声音。
    “放过我孙子,我跟你走。”祖父的声音带着颤抖。
    胡家小姐转头看向祖父,她的脸恢复成年轻的模样,眼里含着泪水。火车突然剧烈颠簸,我被甩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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