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禾实在太累了,刚刚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嘴角扬起,对着江斯年道了声谢。
男人嗯了声,将头偏过去,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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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沈泽谦将自己关在家里两天,他水米未进,下巴上也冒出了不少胡茬,双眼满是血丝,身上的白衬衫也沾染了脏污,整个人无比颓败。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清禾离他而去的事实。
那天上午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跟他说话,他还在期待,他们一起去照相馆拍四周年纪念日的照片,他还准备了礼物,都没有来得及送到清禾手里。
外头的阳光刺眼,沈泽谦抬头看过去,他猛地起身,跌跌撞撞走出去,连门都来不及上锁,就往军工研究院跑。
齐政委正在办公,听到沈泽谦过来的消息,他将手中的钢笔放下,目光严肃。
研究院门口,齐政委看到沈泽谦如今的样子,明显惊了一跳。
“齐政委,您告诉我,清禾是不是没死?她一定没有死对不对,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沈泽谦抓着齐政委的手臂,满眼都是执拗,语速急切,迫不及待地希望从他嘴里听到想要的回答。
齐政委看他如此失控的样子,就知道他并非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心理上还不能接受罢了。
他拍了拍沈泽谦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说:“沈医生,逝者已去,你要想开一点,你这个样子,清禾看见了想必也难受。”
说着,齐政委扭头示意身后跟出来的下属,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沈泽谦。
“沈医生,这是我们的同志整理残骸的时候,找到的东西,是清禾的物品,现在交给你。”
沈泽谦低头看着里面的东西,瞳孔不断收紧,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那个外壳已经烧黑的水杯,是清禾每天都会带在包里的,那还是上大学的时候,他买给她的。
清禾是个节俭的人,东西不坏就不会轻易换,她一用就是很多年。
那块烧得只剩一角的方巾,是几天前他送给清禾的礼物。
沈泽谦看着这些东西,泪如雨下。
齐政委拍了拍他的肩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