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芬也不失望,慢慢来,她自己会治好自己。
“妈现在走几步都喘得不行,恐怕没几天能活了,你快去把粮本拿过来。”
隔壁屋子说话的人,是杨舒芬的大儿媳何花兰。
何花兰生得人高马大,壮实得很。
谢建国相亲一眼相中,杨舒芬也很满意。
谁知娶回来后才发现,何花兰是个搅事精。
谢建国对她言听计从。
杨舒芬想到大儿子,也呸了声。
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
何花兰不是好人。
她那好大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妈还没死,你就急着要粮本,要是被发现了,咱俩名声可就毁了。”
“名声可以吃吗?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等你妈一死,东西就得平分,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拿到手,就全是我们的了!”
“要去你去。”
“孬种!我去就我去!”
杨舒芬躺回床上。
下一刻,门被推开。
何花兰强忍住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捂住口鼻蹑手蹑脚,找到压箱底的粮本后。
她抬头看床上毫无动静的杨舒芬,呸了声:“老不死的!”
何花兰高兴地出了屋子,她完全没发现。
杨舒芬眼将她的举动都看在眼底,没立即追出去,而是在想今后这个家该怎么办。
大儿谢建国自私自利,外强内干,娶了何花兰后,全权听她的。
两人生了个儿子,叫谢兴。
幺女谢桂花胆子小,懦弱,耳根子软,容易被人拿捏。
她嫁给一个杀猪佬,在婆家没有地位,跟杨舒芬一样在家做牛当马。
老二谢知远,她生他时恰好傍晚,天边大片紫云。
她那短命鬼老公特地找了个瞎子道士算,说幺儿是文曲星下凡,名字也是道士取的。
谢知远也确实会读书,一直读到高中,是村里唯一一个高中生。
但是他运气不好,1966年废除高考,他恰好那年准备参加考试。
幺儿心气高又聪明,不愿下地干活挣工分,进厂又没机会,整日在外游荡,成了村里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