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么会有让儿子去离婚的妈!”他怒吼。
杨舒芬膀子一撂攥住谢建国的后衣领子,他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逼自个儿亲娘向媳妇儿道歉,还要对自个儿亲娘动手。”
“自个儿琢磨,脸上臊不臊!”
几声威严传入谢建国耳朵眼儿,又犹如回荡在他脑壳里,叫他一阵阵儿的恍神。
同时脸上也一顿烧红。
“可是……她娘家人多……”谢建国气势缩下来,心底里还是怵:
“那次闹腾不是来七大姑八大姨,九个叔爷五个舅的,家都要遭一堆人给掀了……”
“那就让他们来闹,”杨舒芬无所畏惧:
“巴不得他们过来呢,我也好问问他们是咋教的,难道骑长辈儿脖子上拉屎是何家的传统美德?”
杨舒芬对着大儿子劈头盖脸一顿训,随后就扭头出去。
说巧不巧,杨舒芬的二女儿谢桂花今儿也回来了。
她男人今儿要去祭扫祖坟,赶巧她来月事,婆家嫌晦气不让她跟着一起。
谢桂花在婆家天天被吆喝着做这做那,头都抬不起。
她想家,更想能回来蹭顿饱饭。
桂花刚走回到村道,就瞧见老娘正往后山走。
家里也没个人,更不提有口饭吃,只得悻悻的后脚跟过去。
兴许祭扫过后,那些祭品能吃饱一顿。
祖坟在后山的荒郊野岭,杨舒芬离着大老远就瞧见后山这沟子里,到处都烧焦得黑乎乎。
往时清明前后雨纷纷,近两年却闹了干旱。
肺属金,火克金,祖坟十有八九已旱的开裂,又遭了山火。
而水克火,打理打理坟头,平衡平衡五行场,再多喝水。
能清一清肺里的脓,缓解肺疾。
杨舒芬从兜里摸出水符。
水符“呼”的一声自燃,杨舒芬就地拍坐到土地上,就地用暖水瓶的盖子接水喝。
几口温水下肚,感觉舒坦了些,不咳了。
偶然跟过来的谢桂花撞见这一幕,被无火自燃的黑符吓了一跳。
她揉眼。
眼花了?
她定睛看杨舒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