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张口就是三十斤。
杨舒芬知道她肚子里有怨气,自己也没资格生气。
儿子的错,当娘的得纠正,自个儿犯的错,当然也得纠。
“成的。”
这话一出,谢桂花的脸上满是诧异。
谢桂花故意提这茬儿,也是想借着气头吵一架,宣泄宣泄苦闷。
没想到……
堂屋里听清一切的谢建国探头进来。
一脸的不敢怒不敢言:
“又不是过年过节……吃啥大米饭……再者桂花她都嫁出去了,已经不是咱谢家的,哪里有从娘家掏东西回婆家的道理”
“你给我闭嘴,”杨舒芬当场怒斥:
“今晚我亲自蒸大米饭,你不爱吃你就不吃。”
“啊?我吃的啊,吃的啊。”谢建国的脑回路一下子就被带跑偏,大米饭哪可能有人不爱吃。
杨舒芬白了谢建国一眼,小儿子有法子带回正路,大儿子就得慢慢掰正回来。
“桂花,走,妈做饭,你给妈打个下手。”
“诶。”
灶房里几乎不剩啥,米缸也是见底,生火把大米饭闷上之后,杨舒芬拿着刚才现写的欠条去了趟供销社。
供销社能赊账,赊三斤洋芋、半斤猪五花回来起锅烧菜。
烧一盆猪五花炖洋芋,叫桂花尝个荤腥。
桂花出嫁前还有婴儿肥,如今面黄不说,腮帮子全陷进去了。
一盆猪五花炖洋芋端到堂屋,桂花就跟个饿死鬼一样,形象也顾不上了,呼哧呼哧的往嘴里刨。
杨舒芬看的心疼,手上默默给她添饭,用勺子给她在饭里浇上油花儿的肉汤。
三斤米蒸的一大锅大米饭,转眼就被吃了个精光。
“吱呀——”
就在一家子吃了个脑满肠肥之后不久,何花兰才回来。
进屋前她那贼灵的狗鼻子就闻见荤腥气儿了,结果一进门,饭盆是空的,菜盆也是空的。
这给她气的,当场瞪大眼珠子,母鸡叉腰。
本来空手回娘家这一遭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亲爹亲妈见她空着手回去,问杨舒芬死了没有?没有。
又问粮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