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丁四水对她更加小心伺候,不得任何男子近她半步,而那些恩客们也知她是被陆将军霸占了,不敢再靠近半步,只敢偷偷远观,幻想着与佳人同眠!
而陆庭俊自那以后,日日来请求雨凝原谅,求她跟自己回陆府成亲,雨凝只记得那杀父抄家之仇,总是冷眼横对,不愿他近身。
又一日,庭俊卸了军服,来到教坊司,直奔沉鱼厢房而来。
沉鱼正在对镜描眉,见他进来,只当他透明。
庭俊叫人送了酒菜,先自罚三杯,又斟上一杯,举到沉鱼跟前,恳求道:“雨凝,求你原谅我,跟我回府吧!”
沉鱼一把将那酒杯打翻在地,冷冷说道:“这里没有雨凝,只有沉鱼,我乃是教坊司第一花魁,有众多男子倾慕,为何要跟你回府,只换你一人笑?”
“雨凝,你不要忘了你是何将军的女儿,出身高贵,这烟花之地,根本不是你的归宿!”庭俊深情奉劝道。
“呵呵哈哈哈……陆庭俊,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不要忘了,是你杀死我的父亲,连同李勋害死我的母亲和紫鸢,是你亲手把我送进这教坊司,又毁了我清白,你如今又假惺惺地对我好,不觉得荒唐吗?”
沉鱼怒目圆睁地质问着他,并且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肩头那个赫然醒目的黥字伤疤,一个殷红的“妓”字暴露在中郎将眼前,刺痛了他的双眼。
“雨凝,我会替你报仇的,求你跟我走吧!”中郎将不忍再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可笑……你替我报仇?你就是凶手,要报仇就先杀了你自己!”
“雨凝,杀你父亲,并非我本意!我早就劝过何将军,让他莫要被九王之事牵连,可是我没想到他如此顽固,非要替九王平反,给陛下上了血书,才惹怒了陛下,我提前派人传信给他,让他带你们一家逃走,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我不听,我不听,你快滚,快滚呀……”
沉鱼捂住耳朵,拿起桌上的胭脂盒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