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偶，人偶依旧保持着那副机械僵硬的姿态，手中的破布停在半空，玻璃珠般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
吴小芽轻轻坐起身来，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这个奇怪而又似乎并无恶意的家伙。她的目光从人偶身上移开，转向身旁那片如镜的湖面。
月光如银纱般洒在湖面上，湖水清澈得如同一块毫无瑕疵的水晶。
湖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将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地倒映其中。吴小芽的视线落在湖水中映出的影像上，那是李芯子人偶的脸。
人偶的脸在水中的倒影显得格外柔和，原本苍白僵硬的肤色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仿佛有了一丝生机。
它的双眼虽然依旧是空洞的玻璃珠，但在月光的映照下，竟像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嘴唇微微抿着，似乎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吴小芽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她仿佛透过这倒影看到了曾经的李芯子，那个鲜活的、有血有肉的女孩。
她的思绪飘回到过去与李芯子相处的时光，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温馨的瞬间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此刻，看着湖水中的这张脸，她竟有一种错觉，仿佛李芯子从未离去，依旧陪伴在自己身边。她伸出手，想要触摸湖水中的倒影，指尖刚触碰到水面，平静的湖面便泛起了层层涟漪，李芯子人偶的脸在水波中渐渐模糊、破碎。
吴小芽的手停在水面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知道，这只是一场虚幻的幻影，但却给了她片刻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