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籍贯!所为何来?”一名满脸虬髯的军官,对着一个想要进城的老汉厉声喝问。
“军爷,小老儿是……是河东人士,家里遭了灾,想……想来关内投奔亲戚……”老汉战战兢兢地回答。
“亲戚?什么亲戚?路引拿出来看看!”军官毫不客气。
陈纤歌心里咯噔一下。路引?他哪儿来的路引?他现在这身份,黑户中的黑户,还是个顶着“张麻子”名号的通缉犯(虽然通缉令上可能还是陈纤歌的画像)。
轮到他时,那军官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是嫌恶:“你!叫什么?哪里人?干什么的?”
陈纤歌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地开口:“军……军爷,小的……小的叫张麻子……是……是流浪的……没……没家……”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咳嗽了几声,还配合着哆嗦了几下,把一个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乞丐形象演了个十成十。
那军官被他这副尊容恶心得够呛,往后退了半步,捂了捂鼻子:“看你这鬼样子,怕是得了什么瘟病吧?滚滚滚!燕门关不收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病秧子!”
“军爷,军爷行行好……”陈纤歌还想再争取一下。
“滚开!再不滚,直接把你扔到城外喂狼!”军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旁边的两个士兵立刻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陈纤歌暗道不妙。硬闯肯定不行,他现在这小身板,估计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
就在他准备暂时退却,另想办法的时候,旁边一个负责登记的文书忽然开口道:“校尉大人,且慢。”
那虬髯军官回头:“何事?”
文书指了指不远处一辆堆满了木柴的板车,对军官低声道:“校尉,如今关内柴薪紧张,伙房那边天天叫苦。这小子虽然看着不顶用,但让他去劈柴运柴,当个苦力,总比在外面饿死强。咱们也算……日行一善?”
虬髯军官瞥了一眼陈纤歌那瘦弱的样子,又看了看那堆积如山的木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就他?别劈两下柴,自己先散架了。”
文书笑道:“试试也无妨,若是不行,再赶出去也不迟。如今战事紧张,能省点力气总是好的。”
军官沉吟片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