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官宦人家多把这件事当热闹瞧,曾经与姜兰君交好的贵女此刻也唯恐避之不及。
甚至于家中的长辈们都摸索出一些因由来,那就是——绝不能得罪了福金县主。
县主身后的人可不仅仅只有谢羡予,还有圣上。
虞家还想要去谢家讨个公道,如今倒好,莫要说讨公道了,能保下虞子钧就不错了。
皇宫之中,祯帝冷眼看着横躺在担架上,已然处于昏迷状态的虞子钧,哽着喉头说不出话来。
内侍打量着祯帝的脸色,心中也十分无奈。
外头都说是谢世子把人给打了,也没说把人打成了这样儿,连走路都不成。
瞧瞧这脸,鼻青脸肿的,拿根墨笔来都能能画一幅画儿了。
啧啧啧,世子爷下手可真狠啊,完全不给陛下留机会嘛。
“陛下,虞小将军怕是无法起身回话了,不如奴才去虞府,将虞将军寻来?”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想想虞老将军可是为朝廷开拓疆土的老将了,所以哪怕虞将军功勋不济祯帝仍愿意在朝堂上给他留出一席之地,为的就是不伤那些老臣的心。
谁知道他不仅能力不行,教养子女这方面也不行。
祯帝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虞子钧,似乎是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
见状,内侍也不敢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凉透,祯帝才幽幽开口:“既然谢宇已经教训过他,那朕便小惩大诫,贬虞子钧为从昭武校尉,虞善堂家教不严,罚俸半年。”
“是。”
内饰面上淡定应下,心中已然吃了一惊。
陛下表面上说是小惩大戒,可昭武校尉是正六品,而虞子钧先前可是正五品,一下子降了两阶,虞将军又被罚俸,可见陛下对福金县主足够重视。
太平盛世之下,武将想要升官,可比文官难的多。
这两级品阶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升回来。
虞子钧被从宫中抬出去的时候,虞善堂刚刚赶到宫门口,看到自己的儿子顿时就扑了上去。
索性他身上未曾添什么新伤,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