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么早要去哪?”
他挑眉,目光扫过案上叠放的紫檀木盒。
“去大理寺履职。”
云曈福身时,萧砚亭忽然轻笑,侧身让开身后人影:“巧了,裴礼刚到府。”
裴礼踏雪而入,对着云曈微微福身:“王妃。”
云曈看着裴礼一副好奇的模样问:“裴大人一大早光临贵府,可是有要紧事?”
“是王爷相邀,”裴礼声线平淡,目光却扫过案上叠放的套盒,“不想却被带来见王妃。”
云曈听着,看向站在裴礼身后的萧砚亭。
萧砚亭轻笑着,推开裴礼的身影:“既无公事,我便与裴大人叙旧。”
萧砚亭忽然推开裴礼,带着他与随侍的沈断转身离开。
云曈皱起眉口看着萧砚亭一行人离开的声音,想不通到底他做什么。
刚要迈步,萧老夫人的侍女突然拦在廊下:“王妃,老夫人有请。”
既是萧老夫人的邀请,云曈自然不能拒绝,便跟随侍女到萧老夫人处。
萧老夫人坐在紫檀拔步床上,手中翡翠佛珠碾过最后一粒时,发出清越的脆响。
“祖母。”
云曈对着萧老夫人微微福身,萧老夫人脸色暗沉,似乎是有心事。
“祖母唤孙媳来,可是有什么事?”
“唤你来就非得有事?”萧老夫人用力捏紧佛珠,“看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苛待新妇。”
“孙媳不敢。”
云曈垂眸避开老夫人锐利的目光,袖中青铜钥匙突然感觉发烫。
“在愁你母亲寿宴的事。”
她拨弄着银镶玉护甲,“你母亲十多年未回府,身边没个知根知底的人,这贵客名单……”
话音未落,云曈已听出弦外之音。
十日前春闱庆功宴的资料还摆在书房内,此刻萧老夫人却将寿宴担子压来,分明是试探。
“孙媳进门不过月余……”
她指尖摩挲着掌心旧伤,“对晏王府人脉尚不熟悉……”
“哦?”
萧老夫人抬手,翡翠镯子擦过云曈发间玉簪,“春闱宴你办得不错,怎就突然犯难了?“”
窗外雪粒扑在窗棂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