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噤声,用袖口蹭去纸上模糊的墨点。
“所以还有嫌疑人身份不明?”
云曈将床底铁箱推到两人面前,“箱内有苏映雪留下的残卷,需用大理寺的银盐溶液复原。”
“卑职明白!”
官员接过铁箱时,箱角铜环撞上腰间令牌,发出清响。
“至于最后一位嫌疑人,我们会进行大范围比对。”
另一位吏员俯身行礼,衣摆扫过地面红泥。
“有任何消息会及时通知王妃。”
另一位官员说着,微微俯身,便上了车辕。
苏悦明望着马车远去的车辙,忽然转头:“王妃不打算告诉大理寺关于砂毒的事?”
“这就回府禀报裴大人。”
……
晏王府,书房。
雪粒沾在云曈发间尚未融化,她踏入书房。
书房内传来的咆哮震得窗纸簌簌发颤,萧邱的怒喝穿透门缝:“我早跟云曈说过!你们去问她!”
云曈踏过门槛时,正见萧邱将茶盏掼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割破掌心。
“父亲消消气,大理寺办事素来神速……”
“神速?”萧邱突然抓起案上卷宗砸来,“此事传扬出去,晏王府岂不成了藏凶窝点?”
“不过是例行询问行踪……”
云曈从未见过萧邱如此失态,往日里即便边关急报传来,他也只是默默摩挲掌心血痕,此刻却连鬓角的银丝都在颤抖。
“询问?”
萧邱猛地捶向楠木书案,发出清越的共鸣,“你想过砚亭吗?他刚接掌【暗察司】不久,若牵扯进……”
“牵扯进什么?”
萧砚亭掀帘而入的声音带着风雪,身后伴随着裴礼的身影。
“你这媳妇!”
萧邱抓起案上的鎏金镇纸又欲掷出,却在看见裴礼的身影时顿住,“怎能让大理寺上门质问我行踪?”
云曈望着父亲煞白的指节,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裴礼适时上前半步,接过大理寺官员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