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学前,爸妈答应了放学带她去海洋馆,她从到学校开始就期待着放学,可一直等到天都黑了,教室里只剩她一个人,爸妈也没来。
她很生气,以为爸妈又临时有事放她鸽子,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如果爸妈不好好给她道歉就再也不理他们了。
那时候的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爸爸。
暴雨天气,车子在山路上和失控的货车狭路相逢,除了妈妈坐在司机后座被爸爸护着受伤昏迷,其他人全部当场死亡。
十几年过去,那天的每一个细节,楚辞都记得一清二楚,至今想起来心口已经窒息到麻木。
她低声啜泣,“你们说话一点都不算话。”
“说好了带我去水族馆的……”
身后有脚步声临近,夹杂着雨水砸在伞面上的啪嗒声,紧接着,一片暗影落下。
“想去海洋馆而已,至于哭的这么伤心?”
楚辞视线从水洼倒影处的暗影里抬头,顺着身侧的红底皮鞋向上,落在男人轮廓昭彰的脸上。
他似乎来的很急,鞋子西裤上沾着不少泥浆,肩膀也沾着水渍,现在将大半伞面倾斜过来,半边身子都暴露在雨里,很快被雨水浸透。
他朝楚辞伸手,“你再不起来,我可真要彻底淋湿了。”
楚辞心想,你淋湿了关我什么事儿?
但还是擦掉眼泪,拉着他的手起身,“夜总是走错了吗?”
夜家过世的先辈们都在隔壁烈士陵园。
夜无咎把她拉到伞下,“来捡只小流浪。”
他视线在楚辞身上扫一眼,她今天穿着一条浅绿色连衣裙,服帖的面料浸了水,虽然不透,但紧紧贴合皮肤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他只看一眼就移开眼,把手里的伞递给她,“拿着。”
楚辞不明所以接过伞,他个子高,她要踮起脚才能保证伞面不蹭到他的头,打伞打的艰难。
夜无咎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将楚辞裹住,他的衣服大,罩在她身上刚好到大腿的位置,将她遮的严严实实。
楚辞本来就踮着脚,被他轻微拉扯衣服的动作一带,脚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