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悲欢也会为了某家的凄惨偷偷地擦一把眼泪,村里人总是质朴的可爱,而故事的开局,总是北面张家寡妇又被谁爬了墙头,南面李家的二嫂子又和婆婆掐了一架。
至于张寡妇是被同情的,毕竟小花小草的父亲死在边疆,而李家的二嫂子是被嫌弃的,老辈人总是要把孝顺看的很重。
而后换个有情趣的,便成了磨坊翠花家的老顾头从月亮升起到晨起鸡鸣,屠夫于麻子虽然丑可那夜里的本事着实厉害…。
村子里的故事总是新奇的,也总是更迭的,要是同一个话题反复,总会让编撰的与故事里的人物结起怨恨来,但是故事的结局一定是某位住在山上的齐先生。
齐先生说的二十四节气老庄户人家都说好,齐先生说的庄家地如何沤肥要不要试试,齐先生是不是该娶个小娘子了,总之齐先生还是能免除故事里结怨的苗头的。
一晌贪睡,醒来的齐先生伸了个极为夸张的懒腰,踱着小步子在院里环视一圈,从杂物棚里取出几只夹着铁箭头的标枪,拎着细娃昨日打猪草的背筐,装上几只标枪一束麻绳。
回去取了装水的葫芦系在腰间,关上小院子的门,沿着崎岖婉转的小路向后山走去。山路总是不平坦的,藤蔓杂草总会倔强的冒出头充当一时的劫匪,要不经历一场刀劈棍跳的厮杀是不会让其屈服的。
齐先生是个心善的,路上遇到山鸡野兔往往会彼此目视一番:“这个眼神太单纯了,一看就是朴实的山里娃娃,哎呀,不忍心呀!”
还没一会就叉着腰一手持着梭镖指着远处的野兔咒骂起来:“你是怎么当阿娘的?怀着宝宝还不稳重点,我这手一抖你就没法和你家夫君交代了。”
不一会叹着气的齐大先生手中举着小木棍敲击着一只巴掌大的小山鸡,
“哎,这个傻妮子,世间这么乱,你那么小还不努力跑,你会没有长大的一天的。”
一路上除了嘴里的利箭四处飞射,齐先生没有出过手。
故而路过的松鼠实在不忍心,齐刷刷的站在树枝上捧着自己的果子想着投喂一下齐先生,蠢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