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尘则带着景逸和其他的文官步入后堂,开始查抄府库和案牍库,吴夜走进后宅翻找出陶壶,又从背包里拿出齐钰的便携茶具,在大堂一侧的火箱上,把装好井水的陶壶放置好,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涂廉,又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开始记录一些东西。
齐钰其实有意淡化涂廉的存在,在外人眼里涂廉就像是个记录员,随时记录当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每次战争的形成经过结果,就像个小小的纪事。
然而齐钰则每天都通过发生的事情,来给涂廉讲解这样做的目的和意义,让涂廉快速地成长起来。
水开之后吴夜为齐钰泡上茶水,和吴昼一左一右的站在齐钰身后,而果儿则在府内游弋了一圈后才回到正堂:“四处看过了,没有过境的高手,应是提前跑了!”
齐钰点点头,供奉院的大长老只要不是老年痴呆,应该不会留下把柄给自己,这次没抓住,下次再说,总有抓住对方手脚的一天。
没多久陆清尘走了出来:“书房里的信件都翻出来了,有关联的我让景逸整理出来,府库的账册和案牍库都暂时封了起来,军需处正在查账和盘账,可惜咱们的财务处没跟出来,要不然这些活交给江泽,两天就黑白分明了。”
齐钰苦笑着摇摇头:“谁能想到这么快就有傻子跳出来,我都感觉这个赵纪脑子被驴踢了,这么做事怎么能做到一城守将,还有这郡守就是个摆设!贪腐捞钱却比谁都有能力,其他的官员在此赵纪的爪牙之下,几乎被赤裸裸的孤立起来,这是边疆不是裂土分疆。”
陆清尘叹了口气道:“大多的边城都是守将一言决之,文官几乎就是附庸而已。”
齐钰摇摇头:“这只是小城,若是整个边镇各城都由武将统御,那会形成军阀割据的局面,军队不参与民事,文官不参与军政,一营补给地方供应五成,户部调拨军队五成,相互依附相互制约。”
齐钰想了一下看向陆清尘:“回去后你把西域原有各国的政权利弊和谭公一起和我讲一下,以后我们取长补短的,制定和形成一套适合我们的方式来实施,我们不能坐井观天也不能想当然,我梳理的那本文卷,有很多也是理想化的东西,我们要因地制宜因势利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