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 上官乃大捕捉到了这关键的字眼,心头的寒意更盛。他俯视着脚下抖成一团的老文书,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说清楚。把你知道的,关于赵秉廉,关于那位‘大祭司’,还有……那些被‘接走’的人,都说出来。否则,”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这间堆满纸墨的库房,“你猜,魔教的手段,和本官的王命金剑,哪个更快找到你的‘一家老小’?”
冰冷的威胁,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老文书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他瘫软在地,绝望地呜咽着,终于断断续续地吐露了所知的一切。
“……小人……小人是赵主事远房表亲……在他府上做过几年账房……后来才……才托关系进了京兆府……赵主事……他……他娘失踪前,确实……确实生过一场怪病,浑身长满红斑,日夜哀嚎……后来……后来就来了一个黑袍人,戴着面具,声音很奇怪……赵主事称他……‘大祭司’……那大祭司给老夫人喂了……喂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当晚……当晚老夫人就不叫了……安静得……像个木头人……”
“过了几天……老夫人……就被送走了……说是去……去清净地方养病……赵主事后来……后来就升官了……小人……小人有一次无意中听到赵主事醉酒……说什么……‘牵机引’……‘傀宫’……还有……‘影妃娘娘会赏赐’……小人害怕啊!小人真的害怕!就赶紧……赶紧托病辞了工……躲到这里……大人!求求您!小人知道的就这些了!真的只有这些了!”
“牵机引……傀宫……影妃……” 上官乃大默念着这几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线索终于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清晰而黑暗的轮廓:魔教通过某种邪恶的蛊毒(牵机引?)控制官员至亲,将其炼制成受控的傀儡(牵机傀儡?),以此胁迫官员就范,成为他们在朝堂中的爪牙和眼线!赵王氏的“失踪”,只是冰山一角!而“影妃”和“大祭司”,就是这恐怖链条在宫廷深处的操控者!那个所谓的“傀宫”,很可能就是炼制这些傀儡的魔窟!
“傀宫在哪里?” 上官乃大追问,声音低沉如雷。
“小人……小人不知!真的不知!” 老文书惊恐地摇头,“只听……听赵主事醉酒时……提过一句……好像在……在城西……废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