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吐字如淬毒的钉,身后二十道身影同时暴起。
我闻到铁锈混着腐肉的腥气扑面而来,有守卫的短刀擦过我鬓角,刀身上幽蓝纹路泛着冷光——那是冥渊锁的邪术在流动。
祁煜琛的剑刃先我一步迎上。
他手腕翻转,掌心腾起一簇赤焰,火势顺着剑脊往上窜,不过眨眼工夫,整柄剑就裹在火龙般的烈焰里。\"阿婉,退半丈。\"他侧过身替我挡下左边袭来的三柄短刀,火舌舔过金属的\"滋滋\"声里,我看见他眼尾的红蔓延到眉骨,那是内力运转到极致的征兆。
我攥紧袖中飞镖的手松了,改按在腰间玉佩上。
空间里的灵泉突然沸腾起来,藤蔓缠上我心口,像是在往我血管里灌热流。\"不用退。\"我对着他耳后喊,指尖触到玉佩的瞬间,空间深处传来\"咔\"的轻响——那是灵泉池底的青石板裂开了。
水元素从地底涌上来。
我脚下的焦土渗出细流,顺着我的鞋跟往上爬,在半空凝成半透明的水刃。
刀疤男的短刀劈向祁煜琛后颈时,我手腕一旋,三枚水刃破空而出,精准钉住他持刀的手腕。
他闷哼一声,短刀当啷落地,可下一秒,他被钉穿的伤口里竟渗出幽蓝雾气,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邪术养的死士。\"祁煜琛的火龙突然暴涨三尺,将围攻他的五个守卫掀翻在地,\"他们的命不是命,是冥渊锁的燃料。\"
我打了个寒颤。
空间里的藤蔓缠得更紧了,灵泉翻涌的热度烧得我眼眶发酸。
有那么一瞬,我仿佛看见空间最深处的迷雾散了些,露出半座白玉台——那是我重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景象。
\"阿琛,\"我抓他的衣袖,指尖触到他发烫的手背,\"空间在催我。\"
他回头看我,火光映得他瞳孔发亮:\"我也感觉到了。\"他的火龙突然收进剑里,整柄剑却比之前更亮了三分,\"上次在忘川谷,你说空间是你娘留给你的护身符。
现在它要给我们的,可能不止灵泉。\"
守卫们的攻势更猛了。
有个缺了半只耳朵的守卫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