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跳。
半月前在空间翻古籍,确实看到过半页残卷,墨迹斑驳的那句\"破极阴者,需以心为钥\"还夹在书里。
当时只当是故弄玄虚,如今再想——或许\"心\"指的不是别的,是人心的执念?
是我想救被邪术困住的老夫人,是他想查明祁家二十年前的血案,这些念头拧成的绳,说不定就是钥匙。
\"阿琛,\"我抽回手结印,灵泉从指尖涌出,在掌心凝成菱形光块,\"等下我用灵泉引动符文里的阴煞,你趁机用火鹤啄它的命门。\"
他没说话,只是将火龙剑往我手里送了送。
剑刃上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像他每次出征前握我的手。\"你引阴煞,我护你心脉。\"他说,\"当年在战场被毒箭穿胸,我都没松过刀。
现在\"他低头吻了吻我发间的木簪,\"更不会。\"
我喉咙发紧,指尖的灵泉突然暴涨。
菱形光块\"噗\"地炸开,化作千万道银线,精准缠上那道逆时针旋转的符文。
阴煞之气被灵泉一激,立刻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嗡\"地炸成黑雾。
门扉发出刺耳的尖叫,符文上的裂痕终于现了——细得像蛛丝,却亮得刺目。
祁煜琛的火龙剑几乎是贴着我耳尖刺出的。
火鹤张开嘴,喷出的不是火焰,是熔金般的光。
那光裹着灵泉的银,精准扎进裂痕。
门扉剧烈震颤,黑雾凝成的屏障\"咔嚓\"碎成星子,我拽着祁煜琛的衣袖就往里冲——
腐臭的风迎头灌进来。
我踉跄两步,差点栽进一滩墨绿色的黏液里。
抬眼望去,这地方根本不是想象中的密室,倒像座被剥了皮的山。
岩壁上爬满蠕动的肉瘤,每颗肉瘤里都嵌着半张人脸,有祁家老夫人的,有我死去的丫鬟小桃的,甚至有三年前被我亲手埋了的老管家。
祁煜琛的火龙剑突然烧得极亮,将我护在身后。\"别看他们的眼睛。\"他声音发沉,\"是幻觉。\"
我赶紧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