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家丁踹开柴门,领头的壮汉腰佩长刀,靴底碾过满地枯叶:\"老东西,磨蹭什么!再不抬棺,老子\"他目光扫过张小帅,突然愣住,\"这小白脸是谁?\"
\"我家新来的伙计。\"老汉赔笑着挡在前面,\"这就送,这就送!\"
当张小帅看到那口薄棺时,呼吸一滞。粗糙的桐木棺板缝隙歪斜,暗红的液体正顺着棺底纹路缓缓渗出。他蹲下身子,指尖蘸起干涸的痕迹——是血,而且是喷溅状血迹。
\"不是说暴毙?\"张小帅盯着棺木。
少年压低声音:\"听说王家攀上高枝,想退婚又怕坏了名声。李姑娘失踪三日,前日突然就传出死讯\"
\"开棺。\"张小帅直起腰。
\"使不得!\"老汉和少年同时惊呼。少年抓住他胳膊:\"私开官定尸棺,要被杖责八十的!\"
张小帅的目光落在棺盖上歪斜的钉痕上,现代刑侦课上的知识在脑海中翻涌。那些钉孔深浅不一,明显是慌乱中所为,与正常落葬的工整钉法截然不同。
\"让我看看。\"他从墙角捡起生锈的撬棍,\"你们就说,是我这个外乡人不懂规矩。\"
棺钉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当最后一根棺钉落地时,腐臭味扑面而来。张小帅屏住呼吸,目光扫过死者青紫的面容。脖颈处淡青色的勒痕若隐若现,更可疑的是死者攥紧的右手——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的皮肉碎屑。
\"是谋杀。\"张小帅捏起碎屑仔细端详,\"勒颈窒息,这些皮屑就是凶手留下的。\"
\"你、你胡说!\"院外突然传来暴喝。王财主家的管家带着衙役闯了进来,官靴重重踩在棺木上,\"刁民竟敢污蔑贵人!给我\"
\"且慢。\"张小帅举起油纸包,\"卑职斗胆,请大人将此物呈给仵作查验。若与王财主家任何人的伤口吻合\"
\"大胆狂徒!\"管家抽出佩刀,寒光直指张小帅咽喉,\"私开棺椁已是死罪,还敢血口喷人!\"
千钧一发之际,苍老的哭喊划破长空:\"青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