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张寡妇的镰刀尖挑开丹丸蜡封——里面滚出的,不是丹砂粉,是掺着麦麸的人骨渣,颗颗带着前密探的刻痕:“人”。她忽然想起男人临终前的呕吐物——那些混着丹砂的碎骨渣,跟眼前的丹丸一模一样,“男人说过,‘丹丸入腹,鳞片蚀骨’…王扒皮用‘着鳞者’的血养丹,咱们就用…”她指了指阿七手里的麦麸,“前密探的‘反蚀咒’!你看这骨渣…”刀尖挑起一粒,“嵌着虎娃撒的‘解魂砂’!”
虎娃举着哥哥的鱼鳔哨凑过来——哨音混着丹丸冒气的“滋滋”,竟让鸡皮的鳞片影,在青石板上震出“反蚀”二字。他看见,哨口喷出的气流划过魂印缺角,竟让虎娃他哥的锁骨碎渣显露出前密探的刻痕:“鳞”字左边的“鱼”,被刻成了“人”——前密探说过,“人鳞蚀丹,丹炉自焚”,“阿七哥的糯米…”他拽了拽阿七的袖口,“早被咱们的‘人麦’泡透了!王扒皮的丹丸…是给咱们的‘蚀丹药’!”
“所以油花会晕出鳞片纹…”小李忽然蹲下来,指尖划过“反蚀”二字的油痕——那里沾着的,正是魂印渗出的“解魂液”,混着麦麸,竟把“蚀”字的“虫”,掰成“人”和“虫”,“不是巧合,是前密探在鸡皮上动了手脚!你看丹丸的‘鼎’字…”他指了指蜡封碎渣,“遇着咱们的‘人血鳞’,早裂成了‘目’和‘木’——目瞪木鸡,瞪的是王扒皮的‘丹炉木’!”
当第一丝丹丸的热气渗进鸡皮的鳞片纹,碎骨突然“咔嗒”响——不是骨裂,是丹炉底的“蚀鳞台”,在“人鳞反蚀”的震感下,裂成了七片“人”字刃。虎娃的鱼鳔哨突然变调,哨音混着丹丸的“滋滋”、鸡皮的“啪啪”,竟在青石板上聚成“焚丹丸”三字——前密探藏在骨渣里的“解咒”,此刻借着魂印的紫、碎骨的凉,终于显了形。
而那颗滚落在地的丹丸,此刻正被秋风卷着骨渣跑——骨渣上的“解魂砂”混着虎娃他哥的麦麸,慢慢钻进丹炉砖缝。月光裹着油香吹过,竟让炉口的“寿”字灯笼,在暮色里显出“人”字轮廓——不是丹砂的红,是活人血的暖、死人骨的硬,是无数个“鼎号”的魂,借着这颗丹丸、这片鸡皮、这个撕鸡的人,把“蚀鳞”的毒,烧成了倒卷的“人焰”。
暮色渐浓,青石板上的“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