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主?”阿七啃到一半的鸡骨“咔嗒”坠地,骨茬处的朱砂颗粒滚向老王裤脚——那些沾着“血汞”的丹料粉此刻连成银线,竟与刀鞘刻痕的“恩”字残笔,在月光下拼成完整的“圣恩”二字。虎娃的鱼鳔哨突然落地,哨绳上的“解魂砂”簌簌抖落,竟让刻痕显出血线:“囚”——前密探藏在刀鞘夹层的血书残片,终于在记忆崩裂时现了形。
一、刻痕里的“试丹录”
刀鞘刻痕的凹陷处嵌着暗红颗粒——不是铁锈,是混着朱砂的人血,颗粒间凝着极细的银线,竟与张小帅胸前的“魂印”纹路分毫不差。小李举着放大镜凑近,镜片里映着刻痕边缘的毛茬:“这不是铸刀时的纹路,是用‘北斗针’生生剜的——每道划痕间距,跟刘管事七窍的针孔,同个尺寸。”
“刘全的血。”老王的旱烟袋敲在刀鞘上,火星溅进刻痕缝隙,腾起细不可闻的“煞”字烟,“十年前王扒皮拿试丹太监‘炼魂’,用的就是这把刀——你看刻痕的‘恩’字右半…”他指了指刀柄缠绳下的焦痕,“是被‘阳魂引’灼过的,跟刘管事‘赐棺’里的‘血汞’灼伤,同个灼痕。”
张寡妇的镰刀尖挑起刻痕里的血颗粒,刃口映着魂印的微光,竟让“囚”字显露出后半截:“刀”——前密探藏在刀鞘铜锈里的血书,终于拼完整了十年前的残句。刀刃划过刻痕边缘,尾端倒刺勾住半片碎玉,竟是刘管事指甲缝里的青金石:“男人说过,每把试丹刀的刻痕…都是‘祭品’的魂印锚点,这刀鞘的‘圣恩’…是用刘全的血写的。”
二、记忆里的“祭品链”
丹炉轰鸣在脑海里炸响时,张小帅又看见那道拖行的影子——铁链尽头的人穿着飞鱼服,腰间刀鞘的“圣恩”刻痕还带着血珠,而王扒皮手里的账本,“试丹祭品”一栏写着:“刘全,司礼监太监,魂印微光二品,血汞引魂,戌时入炉。”
“下一个祭品该换谁呢?”记忆里的王扒皮指尖敲着账本,目光扫过站成一列的“小旗”,最后落在张小帅腰间的刀上,“听说你这刀是老铁匠铸的…他徒弟的魂印,该比太监的纯吧?”画面里的自己忽然抬头,正看见刀鞘刻痕的“恩”字——那时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