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玉扳指,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以粉困心,以铃醒魂”——正是他爹当年刻下的警示。张小帅摸着扳指上的荼蘼花,发现花瓣边缘藏着极细的“药”字针脚,与小叫花子铜牌上的刻痕分毫不差:“你爹是‘药娘’的丈夫?当年在提刑司药局,偷偷往‘烬魂粉’里掺艾草的匠人?”
中年人猛地抬头,眼里泛起泪光:“您怎么知道?我爹说,每粒‘烬魂粉’里都藏着半片杨花,只有遇着带补丁的飞鱼服,杨花才会化——就像现在这样。”
果然,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地面的“困”字粉雾里,竟飘起数片雪白的杨花,轻轻落在张小帅的补丁上,凝成个“解”字——那是匠人藏在毒粉里的“善引”,用人间的花,解邪术的困。
终章:残角醒铃
卯时正刻,赌坊的门被晨光撞开,中年人攥着“悔铃”跪在地上,玉扳指滚到张小帅脚边,里面的杨花正沾着他补丁上的艾草香,渐渐化作清水。
“头儿,这铃……”大牛捡起铜铃,发现铃舌上刻着“醒”字,“跟咱腰牌残角配不配?”
“配。”张小帅摸着残角上的杨花碎屑,看中年人掌心的“悔”字与铃上的“醒”字相映,“当年匠人用毒粉困人,却在毒里藏了醒魂的花——就像咱的残角腰牌,断了角,却让光透了进来。”
他将铜铃系在大牛的刀穗上,草绳缠着铃舌,发出细碎的响:“回去告诉令尊,毒粉能困身,却困不住心——就像这铃,响起来是‘醒’,静下来是‘悔’,合在一起,就是咱清风班的‘破局铃’。”
中年人忽然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杨花与艾草,混着几枚刻着“善”字的碎银:“给您老的——我爹说,往后查案没钱了,就把这杨花撒向老百姓,他们会给您指路、给您送粮,比啥银子都金贵。”
张小帅接过纸包,杨花落在他的飞鱼服补丁上,与残角腰牌的青铜色相映,竟像撒了把碎星。他忽然想起上任时千户大人的话:“巧字当头”——这“巧”从来不是投机取巧,是借人心的善,破邪术的局,用残角的“缺”,补天下的“全”。
“走了。”他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看老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