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司用恶血锁魂,陈典簿用善血破局。”孙掌柜不知何时抱着药罐赶来,罐中装着混着镇魂散的“归魂露”,“家母当年在药粉里掺银线,就是要让‘镇魂’变‘醒魂’——您瞧这露水里的银线,遇着獬豸善血会跳舞。”
露水滴在铜牌上,银线竟自动拼成獬豸形,缺角处正好对着张小帅的残角腰牌。孩子摸着獬豸影的眼睛,发现瞳孔是个“善”字:“张头儿,獬豸在笑!”
终章:镇魂归心
卯时初刻,应天府的晨光漫过乱葬岗,老槐树的枝头挂满了用獬豸血珠和镇魂散制成的“安魂灯”,灯影在雪地上投出无数个“暖”字。张小帅的飞鱼服补丁上,孩子用银线绣了只缺角獬豸,缺角处缀着镇魂散凝成的露珠,在阳光下映出个完整的“人”字。
“头儿,这药粉……”大牛望着百姓们用“安魂灯”照亮荒坟,刀穗的铜铃缠着獬豸血珠的红绳,“往后还能用么?”
“能。”张小帅摸着补丁上的獬豸眼,露珠滴在他掌心,将“镇魂散”的药香酿成暖雾,“提刑司用它锁魂,咱用它安魂——就像这残角腰牌,缺了獬豸的威严,却得了百姓的真心;就像这补丁,补的不是衣裳,是被邪术割裂的‘人心’。”
孩子忽然递来块新缝的补丁,用镇魂散纸包和獬豸血珠残片拼成齿轮状,中心绣着“安”字:“给您老的——我娘说过,药粉能镇魂,也能醒心……你瞧,这补丁的针脚,连起来是‘暖’字。”
晨风渐暖时,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里。飞鱼服的补丁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缀满晨露的星——那不是邪术的阴鸷,是凡俗的温柔,藏着陈典簿的血、药娘的银线,系着残角腰牌的“缺”与“安”。张小帅忽然想起老王的话:原来最强大的破局术,从来不是对抗药粉的毒,是让毒粉里的“善”发芽,让獬豸的“血”归心。
“走了。”他扯了扯孩子的袖子,看老王正用草绳将“安”字补丁系在腰牌上,“去‘回春堂’——把‘安魂灯’挂在药棚里,让每个来抓药的人都知道,这人间的‘镇魂散’,往后镇的不是困魂,是归心;护的不是邪祟,是烟火。”
晨光漫过老槐树的枝桠,“安魂灯”的光映着飘落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