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獬心醒世与血纹归真
寅时初刻,乱葬岗的老槐树突然绽放银花,那是药娘的银线借着獬豸血的暖意破土而出。张小帅将飞鱼服残片按在树干的獬豸纹上,残角腰牌同时触到树皮,青铜与绣线的共振竟让槐树根系渗出清透药液——那是獬豸善血混着镇魂散酿成的“醒世汤”,顺着十二座荒坟的骨轮阵流淌,将“困魂咒”冲成细碎的“安”字。
“看清楚了么?獬豸血不是毒,是‘心’的镜子。”他望着药液里浮现的死者虚影,他们的飞鱼服绣纹正在变化——狰狞的獬豸角化作嫩芽,“触邪”的利爪变成托举的手掌,“提刑司用权力染血,陈典簿用真心洗血——如今这獬豸纹,护的不再是邪术,是老百姓的魂。”
孙掌柜抱着新熬的“醒魂膏”赶来,膏体混着獬豸血珠与镇魂散,在陶罐里泛着温润的光:“家母说,獬豸独角断了,还能再长——就像这飞鱼服,绣纹脏了,能用‘悔’洗干净。”膏体抹在铜牌的獬豸残纹上,缺角处竟长出嫩芽,顶开了最后一块“困魂咒”的痂。
终章:獬纹归心
卯时初刻,应天府的晨光漫过乱葬岗,老槐树的银花化作细雪,落在百姓们的衣襟上——那是獬豸血与镇魂散凝成的“醒世雪”,带着药香与暖意。张小帅的飞鱼服补丁上,孩子用银线绣了只新的獬豸,独角处缀着镇魂散凝成的露珠,眼睛是个“心”字:“给您老的——我娘说,獬豸最重要的不是角,是心……你瞧,这补丁的针脚,连起来是‘人’字。”
“头儿,咱的飞鱼服……”大牛摸着绣纹里的银线,刀穗的铜铃缠着獬豸血珠的红绳,“往后还穿么?”
“穿。”张小帅望着远处“回春堂”新挂的獬豸灯笼,灯笼穗子是用旧飞鱼服碎布编的,“但要缝上补丁——让这獬豸纹记住,它护的不是权,是民;触的不是邪,是恶。就像这残角腰牌,缺了皇家的‘全’,却得了人间的‘暖’。”
晨风渐暖时,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里。飞鱼服的补丁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缀满银线的星——那